图片摄影/雨晴
文字作者/曾学东
梨花
梨花白,桃花红。一枝梨花盖住桃花,最寻常不过的自然景象。
若说一枝梨花压海棠,就会令人联想翩翩。问题是,偏有海棠花心甘情愿被梨花压着。杨老与翁帆,明宪宗与万贞儿,等等。
谁又管得着呢!梨花桃花海棠花,开到面前我让一哈。
牵牛花
有些事情想公开,就需要借助牵牛花。
牵牛花开成喇叭。举着喇叭在村里逛一圈,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就人人皆知。
黄花婆罗门参
第一次听说这种花名。雨晴告诉的。
其实也没啥奇怪,没听说过的事物很多。
比如,我们这儿,有人的名字叫馕粑儿,焖灯儿,王chuachua。用汉字写得出chua的人,叫天棒。
四川乡下,还有人,叫别人梭叶子。当然,这个不是好称呼。
梧桐花
梧桐花开,宛若雪下。
梧桐树下扎辫子的小女孩长大了。
桐子花,桐子粑,桐子叶的气息就是春天的味道。
卖桐子粑的女孩,发间别着一朵梧桐花。
茼蒿花
我看见有人在铁轨的缝隙间挖茼蒿花。
感觉这个花低调又有实力。
想起每天早晨上班路上,我都要遇见的那个清洁工。
就一老头。不会打麻将,不喜欢跳广场舞,不喜欢看电视。
他穿着黄马褂,提着撮箕和扫把,沿着马路来回清扫。
他领着退休金,家里有一栋房子出租给别人。他每天开着新蓝鸟车出来扫马路,车里装扫把和撮箕。
哦,茼蒿花,铁轨的旮旯里也生长。
碧竹子/猎蝽
碧竹子上面那活物,雨晴说叫猎蝽。
我看着像蜘蛛。
有养宠物叫猎蝽的吗?若真有人养,估计不会外借。
扯到借,村里二大爷向我借剃须刀,甚至有一次向我借感冒药。我没借。
二大爷问我为什么不借?我反问他:你借牙刷给我用吗?二大爷直摆脑壳。
哼哼,我有办法的。我是农大爷!
去你大爷那个大爷。
山马兰
当然不能忘了那支童谣: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
春分了,万物生长,不负深情,马兰花也没有辜负天空的蓝和纯净的空气,开得非常负责任。
这时季,咱们非帝都人,唯有炫耀一下天空和空气的澄澈甜美了,还有花的干净。
年3月1日,深圳《晶报》出了一篇标题叫《雾霾再袭,沙逼北京》的报道。8年后的今天,3月,沙尘暴再次席卷京城。
茶翅蝽
这名字真是雅气。茶翅蝽。
当然还是雨晴说的,就叫茶翅蝽。雨晴拍摄的花草昆虫之类的图片,都是她给的叫法。
我咋觉得,茶翅蝽就是我们这里称作打屁虫的那种玩意儿。
耗子给给,冲啊。
打屁虫冲啊。
北瓜花
一直以为没有叫北瓜的。现在知道有北瓜花,北瓜也就应该有。
东西南北瓜都有了,人间就完美了?非也,遗憾依然处处存在。
比如,咱们内江最后的租书店,仅剩三名租书客。
桂花耳
桂花我知道,桂花耳就鲜有听闻了。
谅解一下,咱井底蛙,讯息闭塞,手机也是老年棒棒机,接收信号不稳定。
举例说,不爬到山顶去扩大信号,我还真就不知道李亚鹏欠债四千万。四千万,我的鸡公车推得动不?
曾经村里广播有喊:没四千万别出门。
我知道那段日子,没事,千万别出门。没四千万别出门,就点扯把子了。
桂花耳没有耳朵。
李亚鹏会有四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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