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照片来自濠滨论坛。
好听的美国乡村民谣,原唱:猫王
马塘烧饼
如果一个人对某个东西没有完整的概念,那么他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这种东西都是他以往所见过的那样。
对于我来说,烧饼就是这样的一件东西,在我还没有走出小镇马塘的时候,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烧饼都如马塘街上的一样。等长大后出去了,才知道所谓的烧饼也就局限在如东县范围之内,东边的县城掘港镇也有人做,西边的潮桥街也有人做,其他镇上也有耳闻,但没有机会去尝过。总之一县范围内,烧饼工艺大致相当,口味略有不同,这应该算是如东的特色,不能光按在马塘头上。
后来出去远了,见识了外地的各种烧饼,比如西边邻居泰州的黄桥烧饼非常出名,小小的,吃起来干干的。另外,从吃过的口味上来说,还有甜烧饼、肉烧饼等等,从做法上也有油炸的、烘焙的等等,吃过了很多名字无从知晓也难以考证的烧饼,但总觉得从来没有哪种烧饼有马塘的也可以说如东的烧饼好吃,倒不是偏爱说家乡的东西好,要知道,对于一个爱吃的人来说,口味才是评判好坏的唯一标准。
马塘市河街上红旗桥下来不远就有个我常去的烧饼摊。市河原来真的是条河,只是后来填了做成了一条柏油马路,两边种上了法国梧桐,我上小学的时候,梧桐已经蛮粗了,骑车下桥,一路向东,有种穿越大城市的感觉。我很难想像出原来没填河时老马塘的样子,也许保留到今天会有点情调,但马塘自古商贸发达,解放后又是工业重镇,所以填河造路和全国情况一样,是大概率事件。烧饼摊子,就在影剧院西边,中国农业银行对面,东隔壁是个面店,好几年没有去吃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烧饼摊子经常和面店互相开在隔壁,大多时候不是同一个老板,却好像是两家说好了一样。他们的店里通常门面看起来也都是黑漆麻乌的,看上去让人感觉不卫生,要按现在的餐饮店标识卡,一定是红色哭脸标志,不过不影响人们去吃。早饭市,是两个店最忙的时候,做一个烧饼,吃一碗红芒子虾籽汤面,足够对付一上午的工作学习。
烧饼摊是一间房的门口搭了个棚子,烧饼炉子在最外面,炉子里面一点搭着一张大桌板,烧饼就是在这桌板上做,炉子里烘出来的。烧饼摊常是夫妻店,女人的在案子那边揉面,扯团儿,萝卜丝儿包心,擀成圆圆的烧饼样子。男人在烧饼上涂上糖水,在簸箕里粘芝麻,两个烧饼芝麻贴芝麻的放好,等着往炉子里贴。一炉好了,用长夹铲铲夹出来,排在炉边,不那么烫了,食客就可以拿走了,也有着急的,撕个报纸就包了走了,好像没考虑报纸上的油墨问题,我也用报纸包了吃过,在好吃的东西面前,经常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男人光着一只膀子,不停的贴啊,看啊,夹啊,时不时的还有点嫌女人的手脚慢,一炉刚贴好,男人还会用擀面杖去叮叮咚咚的去帮女人做烧饼,女人也不做声,继续扯面团。
下晚市的时候,面店是不开的,但烧饼摊最忙,好多人下晚饿了来解馋解饿,也有乡下人上街买回去给请回家帮忙干活的人当晚茶,所以烧饼摊前经常围着一群人,有人骑车经过,头伸了看看人多,就悻悻的走了。
以往下晚,我喜欢去定做特制的烧饼,多加点红芒子虾籽和生猪油,几年前普通烧饼是一块五毛钱一个,定做的两块五,浇头总是贵过面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价了,总之应该还是平民消费,比起必胜客的披萨来说,真的是过于廉价了。
定做的烧饼,又香又大、层多酥厚,里面的生猪油烤化了,在一侧略焦的小孔流渗出一点,边缘的芝麻有些焦黄,沾上了一些猪油,亮晶晶的,很是诱人。下晚饿的时候,一口、一口又一口,入口即碎,越嚼越香。刚出炉的烧饼,外面酥香,里面嫩鲜,软趴脆的,一手拿着咬,一手等在下巴下面,酥脆的皮子和芝麻大多等到了手上,难免也有些掉在地上,甚为可惜。烧饼咬开后,露出了白而略黄的内馅儿,萝卜丝上点缀的葱花已经烘出了香味,橘红的红芒子虾籽散落其间,忍不住再去咬上一口子。吃完后,抖抖另一只手上的芝麻烧饼屑子,全部捂到嘴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烧饼好吃,我最多也只能吃一个半,第一个吃的时候最爽,还有半个是慢慢吃了回味,再好吃的东西吃也不宜多吃,也是不变的道理。
立志做一个有趣的人
比什么都重要
不要说不知道
自己对什么感兴趣
找件事耐心做三个月
也许就知道了
月夜晓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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