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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请秦县长回方城的香榭丽舍大街走一走,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0/9/13 6:37:19

应该请秦县长回方城的香榭丽舍大街走一走,看一看

这些年,全国各地到处都在大搞城市建设,咱方城也一样,县城越来越大,楼房越来越高,新开辟的街道也越来越多。别说有好多久居外地的老乡乍一回来,都要认不出记忆里的老家,其实就连我这土生土长的方城人,一听到谁说让我去什么威海路,龙泉路,七峰路,也得问上半天,才能搞清楚他到底说的是哪里。不过新修的马路再多,主要医院到老汽车站纵贯全城的那一条东西大街。这条大街最早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不上来,印象中,至少从八十年代开始,以潘河大桥为中心,医院的那一段就已经命名为释之路,往东到汽车站的这一段就开始叫凤瑞路了。释之路就是横穿老城区的那一段。街道比较窄,建筑也很老旧,最能感受小县城里的市井气息。之所以名曰“释之”,是为了纪念咱方城出过的一个大官——汉廷尉张释之——“廷尉”就是今天的司法部长,其实放历史长河中,也不算多大的官,但史书记载“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狱”,就冲这一点,自然值得世世代代眼望青天盼清官的老百姓们传颂。比方说昨天,我就听一位朋友讲,他老家的弟弟因为一桩冤狱求告无门,这两天正准备去西关的“张释之祠”门口给“汉廷尉”烧香磕头求老天开眼。潘河大桥往东的凤瑞路就属于新城区了,当然要比释之路街道宽广,修的也好,很给咱方城人长脸。叫“凤瑞路”,是因为这条路上原来有一座杜凤瑞纪念馆。杜凤瑞是最值得方城老乡骄傲的一位革命烈士。他牺牲在崇尚英雄的社会主义年代,第二年国家就给他修建了一座纪念馆,就是现在的县工会所在地,好像后来年以后才搬到王庄桥头。凤瑞路就因他而得名。英雄的故事我就不用多讲了,这在咱方城,大人小孩没有不知道的,自然不需要我再普及爱国主义常识,但是往往外地朋友初来方城作客,给人家介绍咱当地风土人情时,我都是要讲一讲的。比方说,某年夏天,有一位朋友来方城。黄昏时候,我带他走出家门,沿着凤瑞路由东往西一路漫步,就边走边给他讲了这凤瑞路的由来。大家都知道,凤瑞路南北两旁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枝繁叶茂,树冠相连,一到傍晚就会有成群结队数不清的麻雀从四处归飞,栖落于头顶浓密的枝间,只听得叽叽喳喳,恍然“小鸟的天堂”。那天我们就这样,在林荫之下,迎着金光点点的落日余晖,一路走到县政府门前。我指着县政府的大门,跟那位朋友开玩笑,这就是俺们方城的政治中心,你现在脚下走的,就是俺们方城的“长安街”。那哥们儿也笑着纠正,不是长安街,我现在应该是走在你们方城的香榭丽舍大街上。我知道他在欧洲求学游历十多年,什么英吉利法兰西就像咱们去小史店、四里店一样熟门熟路,自然熟稔域外的风土人情。于是问他,长安街和香榭丽舍大街,有什么区别吗?这哥们儿就说,巴黎香榭丽舍大街最著名的一段景观,就像你们方城这凤瑞路一样,大概有一公里长的一段两旁都是浓密的法国梧桐,一到夏天遮天蔽日,而且傍晚时分也就跟现在咱们看到的一样,宿鸟归飞急,头顶鸣啾啾。而且最重要的是,走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完全能闻到你们这凤瑞路上一模一样的味道,——尿骚味!说实话我当时是既尴尬又好奇。因为咱方城人都知道,凤瑞路两旁全是做生意的门店,那些年晚上都会有人睡在门店里看门。这街上又没有公共厕所,对寻常百姓来说,看店的人半夜朝着自己门口的法国梧桐撒泡尿再正常不过。包括好多人还在屋里放个桶啊盆啊,一大早起来,趁街上还没人时,开了门顺手倒人行道上大树下更是司空见惯。我在家里时,偶尔起得早,天蒙蒙亮不一定因啥事从大街上走,就在县政府东边林业局、农机局那一溜门口,不止一次碰到过这种现象。你说,大夏天的,白天日头晒了一天,傍晚热气上升,走在凤瑞路上,一棵一棵法国梧桐之间,一阵阵热腾腾的尿骚味扑鼻而来,怎么就能让我朋友闻出了香榭丽舍大街的味道呢?难道巴黎不是应该跟巴黎香水连到一起的吗?这哥们儿就给我解释,说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并不像北京长安街上那么多公共厕所,法国人夜生活丰富,大街上整夜都有酒鬼,没人憋着尿找厕所,都是朝着墙根就地解决,所以走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法国梧桐下,就跟你现在方城凤瑞路上闻到的味道一样,会让你感觉很亲切。我到现在没去过巴黎,不知道香榭丽舍大街是不是像他说的这样能让我感受到凤瑞路上的亲切。不过从此之后,我每每走在凤瑞路上县政府到人民路口这一段,就不由自主地会想起我这朋友的话,油然而生自己就是走在巴黎街头的感觉。方城人一定有去过巴黎的,不知道是否果真如此?我这朋友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忽悠我。说起这哥们儿,也是个人才。他不但游历丰富,见多识广,对欧美国家的时事政经颇有研究,而且是马克思主义和国际共运史方面的专家,回国后曾在北大教书,甚至一个人同时教过从英语到国际贸易到财务专业等等完全不搭边的四门课。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我最认同他的,还是人品好,为人厚道实在,对弱者有同情心,对不公正现象深恶痛绝,富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还有一点,用咱方城标准普通话来讲,他不“圣人蛋”,与人相处,能让你很愉快,如沐春风。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他从去年三月就被关进了南京的一个看守所。据说被人指控“煽颠”,至今还没结果。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他的,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法国梧桐是不是一到春天也是绒毛乱飞?这个法桐啊,是世界上选用最广泛的城市景观树。不管你到哪个地方,大街两旁种的最多的就是它。好活易植,适应性强,生长快,树冠大,而且树叶阔大,绿荫效果好,是最常见的行道树。据说,郑州被称为“绿城”,就与大量种植法国梧桐有关。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别名,叫“悬铃木”。因为它的果实如小球状,或三个并蒂,也有两个并蒂的,悬挂枝头,十分好看,两个并蒂的,也常被称为“双吊钟”。不过它也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就是每到春夏之交时节,法桐开花的同时,它上一年的球果会干裂掉落,产生大量的果毛,据说每个小小的球果都能产生万到万根轻盈的果毛,漂浮于空中。就像柳絮杨花一样,掉进衣领里会刺痒,吸进鼻孔里引发鼻炎哮喘等等过敏症状,十分烦人。现在人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好多城市开辟新路时,都在更新行道树种,尽可能用银杏、香樟来代替它。但是像咱们凤瑞路上的法国梧桐,已经与我们方城人相伴几十年了,不仅是街道上的风景,而且早已融入了小县城的生命。如果现在的城市管理者说要把它砍了,重新种上别的树,当然也不合适,估计没几个人会赞同的。不过好几年前的一个春天,正是草木发芽的时候,我就曾看到,凤瑞路上高大的法国梧桐一夜之间,全被砍掉了树冠。我当时就感觉很不理解,谁下的命令,这好端端生长的树,怎么说砍就砍?我这人爱多管闲事,就问砍树的工人怎么回事。结果人家告诉我,不是砍树,是县里主管部门安排,为这些法桐嫁接改良树种的。据说,是新来的县长提出来,这法国梧桐年年飘散果毛,已经成了城市里的灾害,现在人家外地大城市,都已经开始在老树干重新嫁接一种不结果的法桐新品种的方式,进行树种改良。这样以后嫁接出来的法桐就不再结果了,既消除了一年一度污染空气的果毛,又保护了原来的老树,不至于损坏浪费绿化资源。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好事!毕竟新来的县长,既看到了问题,又找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值得点赞!不过我当时就想,你说这树,它不像人那么听话,你把老树冠砍掉了,在一人搂不过来的那么粗的大树干上嫁接几根细小的新树枝,你想的是让它以后就长这几根新品种的新树枝,可是这么高这么大的树,你怎么能保证它那么听话,就老老实实地不从别的地方还发出来老树种照样结果的芽呢?但当时的园林工人给我介绍,别担心!这次大面积的树种改良,是新县长专门从外地联系来的专业园林公司。据说,人家嫁接一根新法桐枝,包活,一百块。人家既然是专业干这个的,又这么高的成本,你想到这问题人家也一定早就想到了,不用你操心。当然,他应该后半句没说,你又不是县长,你操这心也是白求恩他叔伯兄弟,白球操!凤瑞路上到底有多少棵法国梧桐我不知道,这次改良树种到底花了多少钱更无从得知。不过我相信很多方城人,应该对这个事儿会有印象——毕竟当年大张旗鼓地砍树嫁接又不是一天两天,大家来来往往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当年那位县长叫秦书君。写这个文章的时候我特意查了查,秦书君是7年4月份从三门峡广电局长任上调来方城当县长的。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么这件事儿应该就是7年春天发生的。秦县长后来在方城接了县委书记,前后在方城为官七年,年的时候调任南阳医专党委书记。现在他干啥的我不知道,咱也不操那份闲心。但是为什么说起这么一段陈年旧事呢?前一段我在家,走在凤瑞路上,正是草木发芽春暖花开啊,你别说,香榭丽舍大街的味道现在已经闻不到了。这应该跟这两年大街上摄像头多了,社会治安好转有关——路两旁门店都不用晚上看门了,谁还没事尿大街上啊。可是,春季的干热风刮起,漫天的法国梧桐果毛依然迷人眼,呛人鼻,一如既往地让人烦恼。这特么的不是跟那年法国梧桐树种嫁接改良之前一样嘛!我特意拍了张路边停车的照片。再说一遍啊,我不知道咱方城的香榭丽舍大街上到底有多少棵法国梧桐,自然也不知道那一年县长联系外地园林公司来方城做这好事花了多少钱。甚至也不知道当年那些砍树工人所说的,秦县长联系的、嫁接一根树枝一百块的说法到底准确不准确——我毕竟是听说嘛,咱当时也没有录音录像——即便录音录像了,你说那个砍树工人说的能做什么依据啊?但这漫天飞舞的法桐果毛就是硬生生地让我怀念起了秦县长。由秦县长,我的浮想联翩的思绪又像漫天飞舞的法桐果毛一样,忍不住想起了自古以来,咱这方城县的地面上也不知道来来往往了多少个县太爷、县领导。我相信,即便是封建社会的那些县太爷,他们到咱们方城千里来做官,也一定不是为了吃和穿。一定是为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不过真正能让这块地盘上的老百姓记住的,像对张释之和杜凤瑞那样被我们记住的,能有几个?但所谓“雁过留名,人过留声”,不管什么样的“声”,总有人会提起来的。就像我,这不就提起来秦县长了吗?不知道秦县长从方城走了之后,有没有回来故地重游过?以前咱方城有过一个刘县长,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咱就不说他叫啥名了。据说他退休后回到过方城,结果走的路上出车祸死了。坊间传言,当年崩神仙洞就是他下的命令——我说这话就是传言啊,谢绝颠煽,谢绝寻滋。当然咱说公道话,比起其他留下什么多晶硅烂摊子还升官的那些领导,秦县长还是不错的。所以,像我这样的方城人民愿意在法国梧桐果毛飘洒的季节,欢迎秦县长回到方城的香榭丽舍大街走一走,看一看。方城人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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